“独在异乡为异客,每逢佳节倍思亲。”乡愁,抹不去的思念——题记
喝过了烈酒,才知凉白开的温柔;去过了远方,才知家乡的美好!有些人想再看一眼却再也见不到了。曾经的我,向往着外面的世界。只因“外面的世界很精彩。”,但是我忘了精彩背后的无奈,漂泊在外的辛酸。曾经的我想成为一只鸟,一只自由自在飞行的鸟,远离大山禁锢的牢笼,挣脱命运的枷锁。
再一次老家,回到爷爷奶奶曾住过的老屋,心里五味杂陈。小径旁的草疯长着,坑坑洼洼,尽显凄凉,只有庭院里的那棵枣树,还有一丛月季花依旧怒放着,枣树在门口的左边,月季花在门口的右边。
从我记事起它们就顽强地生长在那里,尤其是这棵枣树承载了我童年最美好的回忆。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,每到枣子快要成熟的季节,我就垂涎欲滴望着高高的枣树,那枣子像一个个小秤砣挂满枝头,大人们伸手可摘,小孩们却够不着,这更勾起我的馋劲儿,爷爷便挑红的、鼓鼓的枣子摘下来给我们吃,那甜甜的味道与我们而言是最好吃的东西了。枣树还是奶奶放钥匙的最佳之地,奶奶经常把钥匙用系好了绳子挂在树杈上,我们家的每个人都会第一时间找到它。
如今,屋内的陈设依旧,我仿佛还能看到奶奶坐在炕沿边端着她的针线盒子纳着鞋底,爷爷抽着烟哼着小曲儿、自我陶醉的样子,可是这一切都已经不再存在。爷爷奶奶一辈子任劳任怨,勤俭持家,自己种的菜园里有吃不完的黄瓜、柿子、豆角——吃不完就给左邻右舍,让我们带回城里送给朋友。乡村的瓜菜是不分彼此的,我家种着南瓜,你可以随便来摘;你家种着韭菜,我家也可以去割,甚至连招呼也不用打,乡村人就这么憨厚、朴实。
院子里还种了好多葫芦,稳稳地长在爷爷搭的葫芦架上。等葫芦长大了结实了,爷爷就会用一把小手锯把葫芦从中间锯开,挖出里边的瓤子,等到晒干之后,两个精美的瓢就出来了,可用来舀水,也可以盛面。
奶奶走的时候八十有四,她割舍不下她的孩子们,直到等到我们所有的人都回来,她才放心走了。爷爷本来是一个整天絮絮叨叨、无话不谈的人,奶奶走后他的世界一下子坍塌了。奶奶走后的第二年爷爷也走了,他去陪奶奶了,老屋从此宁静了。
老屋从此孤独了,高大的枣树上依然挂满了枣子,可是再也没有爷爷摘的枣子香甜;月季花依然开放,但再也没有以往的娇艳。斑驳的窗台上落满了灰尘,那厚厚的灰尘像是尘封了一段久远的往事,没有人再去触碰,庭前的葫芦尽管硕果累累,也无人问津了。
上一次回家,父亲和我说起老屋:“爹娘在,家就在。爹娘不在,家就是回不去的乡愁”是啊!这么多年了屋里的一切都还在,一切都像是在昨天,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。父亲现在已是一个没了爹娘的孩子,这个屋子,这个家是他唯一的思念,这里还有属于他的回忆。
物是人非事事休,欲语泪先流。久经风霜的老屋啊,这里装着我们多少的记忆,是苦是甜,是寂寞更是凄凉。天还是那个天,山还是那座山,只有回不去的乡愁和我们无尽的思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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