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妈妈,是鲁迅年幼时照顾他的保姆。
她有点霸道。这体现在她的睡姿上:两手两脚张开,形成一个大字,把床占去了大半,可怜的“我”连翻身的余地也没有。就算母亲好意暗示,仍旧不改其豪放睡姿。
她有点迷信。她逼着“我”新年的第一天睁眼就要对她说恭喜恭喜,还要吃福橘。她还教“我”许多繁冗的礼节,什么人死不能说死,要说老;什么不能从晾晒的裤子底下钻过去。
她还喜欢吓唬小孩子。她经常对“我”说长毛的事,长毛会掳小孩子,拉你去做小长毛。
最可恶的是她谋害了“我”的隐鼠,“我”便失去了对她的敬意,恨恨地叫她阿长,而不叫她长妈妈。
可是阿长给我弄来了“我”心心念念的插画版《山海经》,那里面奇形怪状的怪物对小孩子的吸引力可是很大的。
别人不肯做或者做不到的事,她却做到了。她口中的“三哼经”也成为了作者最初得到的,也是最珍爱的宝书。
童年时候的你,身边有没有这样一位的长妈妈呢?她或许是你的奶奶、外婆、妈妈、邻居或是其他暖心的阿姨。
对我来说,我的奶奶就是我的阿长。
我的奶奶也跟阿长一样迷信,有各种匪夷所思的规矩。吃饭时不能吧筷子立在饭碗里;上牙掉了要要丢床底,下牙掉了要抛屋顶……
她也很唠叨,总是能跟人絮絮叨叨个没完。谈她悲惨的身世,谈她的儿女们,谈她脚上的鸡眼,谈她养的鸡和猫,也谈别人的是与非。
她还背着孙女将零食偷偷地给孙子吃,她指使孙女做家务,却舍不得孙子受一点儿累。她明目张胆地重男轻女。
我曾有段时间是憎恨她的,可随着奶奶的离世,她的好便也跟着清晰起来。她是冬夜里把你的小脚捂在胸膛里的温暖,她也是夏日里慢腾腾地用蒲扇扇风的清凉。
她是不识字的农村小老太太,她承载了我不可或缺的童年,她也是我再也见不到的阿长。
如果你也有你的阿长,如果她还在世,请好好珍惜;如果她已不在, 那就好好怀念吧。
人对拥有的总是习以为常,对失去的总是追悔莫及。
这是人的通病。
想念不如怀念,怀念不如珍惜。
屈原说过,往者不可谏,来者犹可追。我们已经不能重回那逝去的童年,但如果阿长还在,请多点耐心陪陪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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