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种甜
中药房中混杂着、散发着各类药草味道,药炉子咕噜咕噜地冒着泡,那香味便由着蒲扇一齐带出。大多的中药味苦,但对于我而言却是独一份的甜,可谓甲之蜜糖。
作为自小出入中药房的我,喝惯了各类药草,虽不知其名,却也能解其味。
药房中取药的、看病的人来来往往。中医用那手指搭在病人脉上,来回地按动着,借此来倾听脉搏。来药房的多半是熟客,人通常不会太多,听完医生的诊断,便会一句又一句和医生聊起家常來。充斥着药草气息的房间便也充满着愉悦快活的空气。取药的医生们在黑木药柜前忙得不可开交,熟练地打开一个个神秘的小抽屉,取出不知名的药草,然后轻轻扔到药纸上,再巧妙地一包,一捆,一包药便送到病人手上了。
与西方诊所不同,中药房相比之下更多了一层烟火气息,想必这与沉淀千年的文化密不可分。
穿梭千年,古时候的神农尝遍百草,无数优秀的医者涌现,而后出现了各类独特药房、医典。大夫挂着药箱,在街上疾行着,不知又是哪家人患病求医呢。即便今日,朋友间依旧会互相赠送药草作为礼物,服用一些中药配方来保养身体。药草味就这样深深地刻印在了每一个中国人心中,成为独特的中国记忆,便也在沉淀中变得愈发甜蜜起来。中药是古今文学作品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,是《红楼梦》里面薛宝钗日日服用的冷香丸,是《朝花夕拾》中鲁迅先生的父亲一口口咽下去的药汤。中药更是独一份的中国浪漫,是中华传统不可分割的一份子。
我微抿一口中药,苦涩的味道在舌尖上摇曳,整个口腔浸润在这独特的味道中。如今,它继续行走在时间的洪流中,也一步步走向世界。而在新冠疫情严峻的如今,多种中药方也在世界各地发挥了巨大作用,加入到治疗新冠病患的方案中来……它正在以自己的方式,一步步走向世界。
有一种甜,味虽苦,却甜。它沉淀千年,历经千帆,有着独一份的烟火气息,有着独一份的中国浪漫。
有一种甜
有一种甜,叫作齐心协力。品尝到这种甜,是在那次难忘的拔河比赛中。
春风吹拂,操场上,我们个个摩拳擦掌,等着一年一度的拔河大赛拉开帷幕。哨声响起,比赛正式开始。突然,我们手中紧握的麻绳像是有了生命,如游蛇般猛地向前滑去,我们一时措手不及,我脚下一滑,向前一个趔趄,好在我机敏地扭动腰部,才稳住身子。
然而,紧张的战局可容不得我放松下来。对方乘胜追击,借此时机持续发力,那系在麻绳中间的红丝带正缓慢而坚定地向对方走去。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,要是对方再度发起一次攻击,那我们……
“加油!别认输呀!一二,一二!”这时,排头小A的低吼传入我的耳中。是呀,怎么能在一切尚未尘埃落定之前就自甘认输?“一二,一二!”我握紧麻绳,高声呐喊。接着,三个人,四个人……更为响亮地高喊起口号,那是所有拔河队的队员,不,还不够,一群人,两群人……那是观战同学们的呐喊,那是整个场边的观众的呼号!
那是怎样的一道声音啊!那是强壮的雄鹰的长啸,那是由千万水滴汇集而成的波涛的怒号,那是响彻春天晴空的一声惊雷!
麻绳上的力道渐渐加强,红丝带在震天响的口号声中欢快地蹦跳着向我们跑来。我的喉咙火辣辣地疼,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滑落,模糊了我的视线。但我依然高喊着,奋力拉动着那似乎要将我“娇贵”的双手磨破的粗糙的麻绳。队内的同学无一例外地满头大汗,额上青筋暴起,脸颊憋得通红;而场外的观众更是不停地为我们吼出那最简单、却又最使人团结一致的口号。在我的心底,我已清楚地认识到这场比赛不仅仅只是小A的奋斗、我的努力,这更是全班同学团结一致的证明!
在这排山倒海的气势面前,一切的抵抗无疑是一纸空谈。对方选手见形势不妙,便发起猛攻,想速战速决。然而,现在团结的我们,可谓是所向披靡。面对这次突袭,我们没有一点畏惧与退缩,所有同学咬紧牙关,在激昂的口号声中,我们全员一起发力,向后整齐划一地猛退一步,那红丝带也终于确定了最后的归属,满心欢喜地向我们纵身一跃。
我们如愿以偿地夺得了拔河比赛的胜利。望着那凝聚了我们全班同学奋斗精神的奖状,我的心中泛起了一种甜——这是团结一致努力后获得的胜利。这是一份永远铭刻于心中的团队意识,更是一份将伴我一生的与他人协作的碑铭。这,不正是一种甜吗?
有一种甜
我的家乡是一个普通的江北小镇。没有大都市高楼林立的气派,没有江南烟雨迷蒙的浪漫,也没有海滨风和日丽一望无边的壮阔。却有着自己的独特的味道。
阳光明媚的日子里,穿着薄底的凉鞋,走在田间的阡陌之上。没有水泥地的硬硬的感觉,没有柏油马路在太阳的照射下刺鼻的气味。只觉得脚下松松的,软软的,偶尔会夹着一颗石子,硌地脚底有些麻麻的。而无论太阳如何变换着温度,空气中仍旧弥漫的是泥土的清香夹杂着草木、庄稼的气味。闭上眼,四周的庄稼”“窸窸窣窣”的低语随风入耳。深吸一口气,这是故乡最自然的清甜。
站在小路上向旁边望去,是一排排矮矮的单层小屋,青砖、红瓦、白墙、木门,门前是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,直通到涧边。沿着小路向前,跨入邻家大姐姐的家中,细细打量着家中摆设,几乎与所有农家的布置如出一辙。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小屋,墙角摆着着一些农具、生活用具和当季刚收获的作物,屋后是羊圈和堆放干草的屋棚。忽地忆起儿时的场景,那时我还未上小学,大姐姐会在院中一字一句教我背她刚学会的诗,傍晚余辉斜照在院中,洒下一地绚烂。斜阳笼罩下,是农家小院的袅袅炊烟,伴着奶奶蒸红薯香甜的味道。
邻家姐姐为我端来一杯凉白开水,笑盈盈地说:“今天挺热的,喝杯水吧,我刚刚晾的,特凉快。”我双手接过,捧在手中,细细品味,没有纯净水的塑料味,也没有自来水的刺激的味道,是一种自然的清新甘甜。“对了,姐,大伯大婶呢?”“在那儿呢!”她指着屋后的一片田说,“浇水,除草,放肥,这些年收成好,家里也过上好日子了,可把他们忙坏了!”说这话的时候,她的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容。抬眼望去,我看见不远处有两个身影,时而起身,时而俯身,辛勤劳作。
有一种甜叫做故乡,它虽简单质朴,却总能在忆起的时候甜到心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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