捧读《在漫长的旅途中》,我始终觉得是和作者星野道夫一起行走在漫长的旅途中,意识到在平行流淌的时间里,阿拉斯加的鳕鱼正在跃出海面。此时,我那杂乱的心突然变得安静了,溢满一种至纯至美的感动。
我的想象里,常常会与他一起坐在小船上漂浮,我的身体随着水波一起一伏,仿佛是在告诉我,在这片东南阿拉斯加海中,有座头鲸在游动。他让我趴下来,倾听座头鲸的呼吸,睁眼的一刹,一头座头鲸跃出海面,舞动后又潜回水下。再听,是“大妈”不可思议的歌声。他陪我一起赏鲸,让我觉出了阿拉斯加的美。
我的梦境中,四月,我和他一起驻扎在离驯鹿群不远的地方,架着摄像机等待着奇迹的发生。他不禁感慨,他第一年来时,是怎样被成千上万头驯鹿经过营帐的脚步声所震撼。这是他等驯鹿的第四个年头。是啊,没有人知道风和驯鹿的去向,我们等待着驯鹿交配的一刻,体味着阿拉斯加的神秘。
我的幻觉里,我和他一起在麦克尼尔河看棕熊捕食鲑鱼。我惊讶地望着一只只棕熊,他则冲我回眸一笑,继续忙得不亦乐乎。而议定的鲑鱼养殖计划,不知会让多少棕熊默默离去,见到人类就望风而逃。他拍拍我的肩膀,说:“我们都无可奈何。”我想着几年后流落到不知何处的棕熊,觉出了阿拉斯加的脆弱。
我放下《在漫长的旅途中》,与他挥手告别。却在不久以后,听闻他的死讯,心痛欲绝。一个孤独却又美丽的夜晚,一只棕熊撕破了他的帐篷,他却微笑着按下了快门。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一刻,我知道的,尽管需要用生命为代价。那时他一定很安详,我知道的,因为他可以永远鲜活地存在于阿拉斯加的记忆中。只是那只棕熊,是否还是那天抓鲑鱼不亦乐乎的那只呢?
我不知道。
我紧紧追寻着极北大地的生命之光,开启关于明日之屋的想象。因为一个日本男人曾那样美丽地栖居在这极北的大自然,阿拉斯加因而有了一种跨越生命的光芒。如果不是他,我甚至在梦中亦无法探访。
最美的一本书,《在漫长的旅途中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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