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春的舞台上,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主角,却又常常误会自己只是个无关痛痒的观众。
――题记
雾霓
什么时候才开始说话的呢?应该是最近吧?我总觉得一开口就会有一种陌生感袭来,因此总是害怕得闭上刚刚想要张开的嘴唇。所谓青春,我也只是一直在看别人的表演而已。可是也有例外的,结施就是其中的一个。我想该指出的是,她是唯一一个,一个我对她不吝言谈的人。虽然我不过是她众多朋友中的一个,可我的笑,从来只向她表露。她是唯一的那一个,我只能相信她。
前不久编了座位,邻座的女生愣愣地看着我,然后才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:“那个……这位同学,请问……你……是什么时候……转到我们班上的?”――这不奇怪,一点也不奇怪。奇怪的是,结施冲过来拍着桌子冲那个我现在还不知道名字的邻桌吼道:“什么什么时候转来的?她一直都是我们班的!都半年了你连同学都不认识你怎么回事啊?她叫雾霓,雾霓!记住了?”看见邻桌像化石一样坚硬地点了点头后,结施才转向我,变脸一样换上微笑:“我是结施,以后就坐在你后面,请多指教啦!”不得不提,她声音很大。我有点不知所措,只说:“呃,哦。”那应该不算说吧。
结施
那绝对是个奇怪的人,绝对!一定!百分之百!编位后第一天她答我的那声“呃,哦”,绝对是分班之后她说的第一句话。而且到现在为止,她好像只对我说话?她是不是一直都是一个人呢?不会寂寞吧?大概是缺乏自信吧?我对我的死党兼军师同时还相当于姐姐的梨纱商议着我所谓的“雾霓拯救计划”后,梨纱以一种“你再胡闹我可不会收拾你的烂摊子”的表情瞪着我。什么啊,每次都那样,可哪次不是她依着我?我喜滋滋地想象着雾霓性情转变后和同学们一起大声谈笑的“风景”,假装听不见梨纱的第N次哀叹。
雾霓
这种字迹太明显了!是人都知道结施是唯一能写出这种东倒西歪的字体的人。为什么?我们不是朋友吗?我看着这个粉色的被周围的人称作“情书”的信封,感到结施给了我一切:戏弄、猜疑、轻视……难道朋友就该是愚弄的对象吗?
“雾霓,我昨天看了一部叫《情书》的电影哦,你听说过吗?很感人的,尤其是那里面同名的歌曲,好浪漫!”结施带着每天都一样的笑容跑过来说。那个笑容好像没有昨天可爱了,声音大得比昨天的更让人心烦。我只回答:“戏?好假。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。”不带一点感情,无所谓高兴不高兴,也无所谓生气或者无奈,只是像读科普论文一样,机械地发出声音。我就在她眼前将那个东西丢进垃圾桶。而结施的眼睛里,我找不到伤心,那大概只是一种,玩具坏掉了的无所谓。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打算解释,我也不想听解释。
我想我不需要解释,也,不需要结施。
梨纱
结施哭了。
这不是她第一次哭,却是在她父母离异之后哭得最伤心的一次。“雾霓不理我了,她不理我了……”这时的结施,就像一个在森林里迷了路的小孩,除了害怕和伤心,什么也没有了。结施是个善良的孩子,害怕孤独,害怕一个人,害怕被抛弃,因此才希望她的朋友们不要孤单,希望朋友们也能快乐。
雾霓,你真的什么也不留下地走了吗?为什么那么快就转学了?结施需要的不只是我啊!虽然你不需要解释,但我还是要告诉你:结施看你不愿多说话,心想你大概是因为自卑,于是她就以一个男同学的名义写了一封情书给你,想让你知道你也有很多闪光点,希望你从此成为一个开朗、快乐的女孩,只是粗心的她没有想到你会误会而已。
仅此而已。只是,不晓真情的你,还会回来吗?
在北方的一所学校的音乐晚会上,有人弹奏了一首感人的钢琴曲,叫《情书》。只是,梨纱不知道;结施,也不知道。
你好吗?
我很好。
我希望你也很好。
谢谢。
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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