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些小吾曹州县吏,一枝一叶总关情。”
你是一个人称“诗书画三绝”的怪才,尽得兰草竹石的风韵,称得上真正的性情中人。你是一位清官,洁清自矢,清风峻节,给予百姓富足安定的生活。你更是一位穷尽一生,方能悟出“难得糊涂”,“吃亏是福”的仙风道骨之老者。
郑燮,人称板桥先生。初次知晓你的盛名,是见到那副《兰竹芳馨图》,尽管隔着博物馆厚厚的玻璃柜,也遮不住那悬崖沟谷之上的丛生兰竹,险峻山石,数笔便勾勒出的神韵。我不禁惊叹你给予后世的艺术瑰宝,从此便开始与你相知的旅程。
你历经三朝,才走过漫漫科举之路。49岁时,才当了七品小官。你被任命为山东潍县县令,作风永远是两袖清风。同僚争相结交权贵,你却拒绝贿赂,心系百姓。你给予权贵豪绅不留情面的嘲讽,对于人民却尽己所能,给予他们幸福安定的生活。
那年,你调任至山东潍县作官,恰逢荒年,哀鸿遍野。你紧蹙双眉,不忍目睹那人吃人的惨况。连续数天的紧衣缩食,节省出的官俸却像是杯水车薪,猎猎狂风卷起了你的衣袂,极目东眺,只见一片萧条与死亡的寂静。满含着焦急的一次次请求,全部被上司扣押。你回首,目光锁定在官府的粮仓,百姓们一张张的笑脸在你脑际浮现。几近无半点迟疑地,你下令开仓放粮。旁人好心劝你——若是擅自挪用官粮,必定会失去官职。你自然对此心知肚明,回以“此何时,若辗转申报,民岂得活乎?上有谴,我任之。”的坚定铿锵字句。潍县百姓皆因你的慷慨给予而得以活命。
这一次的擅自行为,你没有被父老乡亲们的上书求情而幸免,而是被揭发,因此丢了乌纱帽。你已年过六旬,本想告老还乡,却被迫引咎辞职。即便如此,也不为五斗米折腰,而是骑着毛驴,带着书童,潇洒上路,乡亲们送了一程又一程。你深为感动,挥笔画一幅墨竹图并题诗云:“乌纱掷去不为官,囊橐萧萧两袖寒;写取一枝清瘦竹,秋风江上作渔竿。”你虽是离开了这里,百姓们却将你所给予他们的一切一切,传为代代称颂的佳话,你那清廉风骨已于山东永存。
不随波逐流是你的个性,不同流合污是你的态度,对上不搞逢迎,对下不失谦逊,方为真人。板桥先生,你用自己为官生涯的一言一行,诠释了“给予”二字。在最为潦倒之时你仍能满面笑意,给予不公的境遇铿锵有力的一击:
“千磨万击还坚劲,任尔东西南北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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