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个冬天。因为腿疾,很少出门。坐在暖气房里,觉不出冬天的寒冷,但也少了心中所熟悉的那份关于冬的景致与感受。
突然想起老舍写过的一篇散文《济南的冬天》,翻出来又拜读了一遍。
读一篇好的散文,就好像欣赏一幅名画,又好像吟诵一首优美的诗,老舍的《济南的冬天》就给人一种这样的感觉。这篇散文能有如此的艺术效果,同老舍的取材、语言运用的技巧、拟人化的修辞方法,有很大的关系。
济南是山东的省会,也是一个久负盛名的古城。在老舍的笔下,没有写它悠久的历史,众多的名胜,古朴的民风,只是选取了它的天气、山、水来描绘。这幅图画既有局部的工笔细描,又有整体的勾勒渲染。景中有情,以情御景,以拟人的手法把济南的冬天写活了。
用拟人手法,描绘冬天济南的天气
天气似乎最能代表季节的特点。但是没有比较就无法鉴别。作者把济南的天气,和北平比,冬天没有风声;和伦敦比,冬天是响晴的。风和日丽,是济南冬天的特点。“一个老城,有山有水,全在蓝天下,很温和安逸的睡着,只等春风来把他们唤醒。”睡字、等字、唤字,用的十分贴切,仿佛人在屋前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一般。多神奇的拟人手法。
用比喻来渲染冬日济南的山
写完了济南天气,再写济南的山。“小山整把济南围了个圈儿,只有北边缺了个口儿。”两句话,很形象地写出了济南的地形。正是有了这个“围了个圈儿”,就像是一个装着济南的“小摇篮”,有了山的保护,济南就可以“你们放心吧,这儿准保暖和”。这等于给温暖舒适又加了一个保护层。摇篮里的比喻,使济南的冬天,还连后边“慈善”两字,都有了着落。
用色彩来勾勒冬日济南的雪
冬天是要下雪的。雪,是白色的。但在作者的笔下,雪变成“多彩”的:“山尖儿全白的,给蓝天镶上一道的银边儿”,“等到快日落的时候,微黄的阳光斜射在山腰上,那点薄雪好像突然害了羞,微微露出点粉色”、“山坡上卧着些小村庄,小村庄的房顶上卧着点雪”。这决不是单纯的山雪村落。镶上、害羞、卧着,这几个词和前面的睡、等、唤相联系,于温暖舒适之余,又增加了些美丽淡雅的色彩。
济南的冬日之水,竟然透露出春意
接着,作者又把笔锋转向济南的水。“水藻真绿,把终年积蓄的绿色全拿出来了。”,“水池也不是忍冻上。”。“全拿出来”、“不忍”写的十分传神,济南的冬天不仅温暖舒适,美丽淡雅,而且透露出春意。作者最后把济南的天空、山、水连成一片,用“空灵的蓝水晶”作比,更给读者以立体感。
在这个立体空间里:有环山、清水、古城、山村、屋顶、阳光、蓝天、白雪、矮松、垂柳、黄草、绿藻、温暖舒适,美丽淡雅,透露出春意,这就是作者为读者创造的诗的意境。
如果读者没有去过济南,或者去过济南,却没有见过济南的冬天,那读了老舍这篇散文《济南的冬天》,我想一定会心中有诗,眼中有画,仿佛曾经在济南生活过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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