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:战火下的阿富汗
自从香港出事后,无数人在呼吁着,希望我们的香港能够恢复“平静”。
“平静”这个词,一向被我们用成了和“死气沉沉”一个意思,很多人总觉得自己的生活太“平静”,以至于很难找到生活的乐趣。
前段时间,我出去旅游,一个外国朋友不断地跟我重复:“You know, China is safe.”
“你知道吗?中国很安全。”
这是她不断向我重复的一句话,也是她对我们国家的认可,很多时候我们过得太安逸,都已经忘记这种安逸对有些国家的人民来说其实是一种奢侈。
比如阿富汗,这个常年弥漫着战火的国家。对于那里的人们来说,和平就是他们最大的愿望,但战争最终让这个国家变得千疮百孔,在那片土地上,充斥着我们难以想象的肮脏与不公,而战火中的女人,更是因为国家的落后而变得毫无人权可言。
对于我们大部分人而言,阿富汗女性的形象就是全身罩在连帽长袍之中,只露出一双的惊恐双眼。
却很少有人知道,这些女性,在自己国家里过着怎样水深火热的日子。
作家卡勒德·胡塞尼出生于阿富汗喀布尔市一个中产阶级家庭,他笔下最令人熟知的作品,是那本“为你千千万万遍”,让无数读者为友情默泪的《追风筝的人》。
卡勒德·胡塞尼在阿富汗度过了童年的美好,1970年全家随父亲外派到伊朗德黑兰(1973年回到喀布尔),1976年又随父常驻法国巴黎。由于阿富汗国内政局动荡,一家人最终移民美国。
阿富汗对于卡勒德·胡塞尼来说,是童年的回忆,他对那里,有着深厚的情感寄托,所以在他用文字写下那片纷乱土地上的人和事,希望能让更多的人,去认识战火下的阿富汗人民。
《灿烂千阳》是卡勒德·胡赛尼的第二本小说,被很多评论家赞誉为“超越《追风筝的人》的伟大作品”。
三个不同的家庭,两个殊途同归的女人,一个坚定的信念,组成了这个让人悲叹的故事。
2:被裹在布卡中的阿富汗女性
玛丽雅姆,是一个被父亲抛弃,和母亲同住偏远泥屋的私生女。
和所有渴望父爱的孩子一样,即使玛丽雅姆在泥屋的日子并不好过,但她仍然珍惜父亲每周四来看望她的一两个小时。
15年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里,父亲每周四的到来就是她生命中的光,虽然母亲总是提醒玛丽雅姆,她的父亲已经抛弃了她们,可玛丽雅姆却始终认为母亲在扭曲真相,她认为自己的父亲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栽培自己。
玛丽雅姆决定去找父亲,但母亲却极力劝阻,并以死相逼。
孩子总是对梦深信不疑,15岁生日的那一天,玛丽雅姆执意跑到父亲的另一个家庭,事实却如母亲所说,这样的做法不过是自取其辱。
可当玛丽雅姆心灰意冷地回到泥屋的时候,母亲已经自杀了。
后来父亲强迫她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鞋匠拉希德,刚开始,拉希德的温柔体贴让她还有一丝慰藉,但随着玛丽雅姆的几次怀孕几次流产,拉希德的本性暴露,对玛丽雅姆只剩下无尽的虐待。
莱拉出生于知识分子家庭,她有一个重视教育的父亲,有严厉的母亲,还有一位青梅竹马的恋人。
在战争来临之前,莱拉拥有无数阿富汗女人渴望的自由与美好,但残酷的战争还是毁掉了这一切,恋人离开,父母被炸死,自己也差点丧命。
莱拉最终被拉希德救起,当然,拉希德可没有如此好心,他不过是想要占有莱拉而且,为了达到目的,他甚至编造谎言说莱拉的恋人塔里克已经战死。
与此同时,莱拉发现自己已经怀上了塔里克的孩子,为了在战火连天的环境中里保住自己和孩子,她选择了嫁给拉希德。但拉希德这样的人,是注定没有感情的。
当莱拉生下女儿之后,她成为了和玛丽雅姆一样的牺牲品。但幸运的是,女儿的出生,给莱拉和玛丽雅姆黑暗的生活带来了一丝希望。特别是玛丽雅姆,她这一生,大部分时间都活在阴影中,就在她以为自己一生注定与爱无缘的时候,莱拉的女儿让她感受到了什么是被需要。
世事总是难料,就在她们以为日子会这样一成不变地继续往下走时,莱拉和塔里克重逢了。
莱拉为了逃离当前的生活一次次计划出逃,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,拉希德的家暴还在继续,对于玛丽雅姆来说,自己的一生或许已经无法改变,但莱拉的生活才刚刚开始,不应该就此放弃。
最后,玛丽雅姆做出了她人生中的第二次反抗——杀死了拉希德。
莱拉和女儿获得了自由,玛丽亚姆阻力去认罪,最终被处死。如果说第一次反抗让玛丽亚姆遭受了莫大的耻辱,那么,这最后一次的选择,是她为爱甘愿的付出,同样的,也是她这么多年来承受非人折磨的解脱。
3:大部分的悲剧都来源于自我的愚蠢
在喀布尔这个城市(阿富汗相对自由和进步地区),女人可以在大学里教书、当中小学校长,在政府中拥有一官半职。
但在南部或东部,街上很少能看到妇女,上街的妇女都穿着布卡(全身包裹只露眼睛的衣服),有男人陪同。
那些地区的男人们信奉祖先传下的古老民俗,这些人反抗共产党人和他们的信条——解放妇女,废除强迫婚姻。
莱拉爸爸觉得,阿富汗人唯一不能打败的敌人就是他们自己。
战火让阿富汗满目苍夷,可那些墨守陈规的人们,才是这片土地走向文明最大的绊脚石。一个人也好,一个国家也罢,如果从内在开始腐烂,那便谁也救不了。
印度电影《厕所英雄》中,女主受过高等教育,生活在摩登的现代婆罗门印度家庭,家里有厕所,也从未想过男主家里没有厕所,甚至整个村庄都没有厕所。
女主在嫁到男方家的第一天晚上,结伴上厕所的“妇女联合会”凌晨四点钟邀请她一起前往村外的树林上厕所,女主无法忍受这种连上厕所都要受到限制的生活,在震惊与抗拒中采取离开夫家,并威胁男主必须要建厕所,不然就不回去。
然而这一举动遭到了全村人民的嘲笑,村里的男人嘲笑这家男人可怜,女人则嘲笑她小题大做。
男主用尽办法为妻子打造一个厕所,但过程却极其艰难,最后,男主生气地说:“你们这些女人是自己的敌人,这个国家的妇女都不能尊重自己!”
我想,这样的事件跟阿富汗那些把女人当作生育机器的男人是一样的,他们厌恶战争,讨厌落后,但他们却从未想过,是自己的愚昧阻止了时代的进步,更可惜的是,因为他们的过错,导致千千万万的阿富汗女性被困在封建教条里,屈辱地过着一生。
在这个悲伤到极致的故事里,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,是玛丽雅姆和莱拉最终还是在残酷的现实中收获了爱。
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,玛丽雅姆是个不受欢迎的生命,她哭过笑过,也曾饱含希望,也曾一次又一次地选择相信,父亲的冷漠母亲的自杀丈夫的残暴让她心如死灰,可在生命的最后,“母亲”的身份让她得到了爱,虽然她的死去令人悲伤,但我想,对于玛丽雅姆来讲,这其实已经是非常好的结局。
当生活了有了爱和希望,再灰暗的日子,也仍然灿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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