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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圣叹在《读第五才子书法》中说:“吾最恨人家子弟,凡遇读书,都不理会文字,只记得若干事迹,便算读过一部书了。虽有《国策》、《史记》,都作事迹搬去何况《水浒传》。”
金圣叹说的是,阅读不能仅仅停留在“事迹”、“闲事” 这样熟记故事的求知型或娱乐型的低层次阅读,而应该进一步达到以“锦绣心肠”熟参作者结撰故事的艺术表现方式,从而向审美型的高层次阅读转化。
于是乎,金圣叹前辈竭尽心力批点《第五才子书施耐庵水浒传》,使金批《水浒》成为中国文学批评史上评点式批评文体的样范。
我辈读书,自然是万万及不是金前辈的,然思之前读书,大抵阅过即止,未曾评点只字,今日想来,所读之书大抵忘了,至多记得曾读过这么一本书,书里说了什么,给了我什么启示,却是茫然一片。
所以,今读韩寒杂文集《青春》,决定敷衍出一篇文字,非为效法金圣叹前辈,只是想,他日若想起曾读过这本书,可有此一文为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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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青春》是韩寒的杂文集子,韩寒经常把自己的博文结集出版,如《杂的文》,《可爱的洪水猛兽》等,《青春》也是这样的作品。
《青春》 韩寒08年到现在的博文集。最早的一篇是《五毛现行记》,标注日期为2008年12月23日;最晚的是《我在上海,活得很好》,标注日期是2011年6月25日。书的内容嘛,大部分是社会评论,夹有一些赛车纪事。
韩寒的书,我通常读得很快,刚买回来,便躺在床上一气读完。读完之后,只觉酣畅淋漓。韩寒与文章,并不十分讲究谋篇布局,《财神客栈》城谢庭锋说:“天下武功,唯快不破。”韩寒的文章,也可用一个“快”字形容,快言快语,决不拖泥带水,读者读起来,也是很畅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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畅快是畅快,只是读得太快,内容却是大多记不得了。只是读完之后,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。整本书对我最大触动,就是封面上的那句:“这一代年轻人的希望在哪里?”
我们这一代年轻人的希望在哪里?正如韩寒所说:“当我们看见我们的女人搂着有钱人,有钱人搂着官员,官员搂着老板,老板搂着林志玲,你怎么给我心理辅导。”
当我们想谈点理想的时候,身边的朋友就会对我们说:“醒醒吧!做人得现实点。”是啊,做人得现实点,可是现实是那么惨不忍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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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,韩寒肯定也感觉到了现实的无奈,他从一出道骂到现在,除了在社会上有点反响外,当权者不为所动,完全把他当成一个跳梁小丑。
想当初,韩寒最推崇的是说“最崇拜的人是自己”的李敖,现在韩寒却说,“我只是站在这舞台上被灯光照着的小丑”,“我只是一介书生,在这个又痛又痒的世界里,写了一些不痛不痒的文章而已,百无一用”。
这些“不痛不痒”的文章,并非真的百无一用,至少,于我读来,会对这个世界有了更多的审思。
不过,韩寒在他的每本杂文集中,都会收录他的赛车纪事,我认为这是不可取的。那些纪事作为他的个人日记就可以了,作为文章收录在文集里,没有多大意义,因为我看了,那些纪事没有什么可读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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