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世纪的欧洲有句谚语:“城里的空气使人自由”,某种意义上,这句话在今天也不算过时。但是自由的人们有时也会思乡,会有或浓或淡的乡愁,古今中外,不论什么人,甚至是童话里的小动物们,也概莫能外!
上世纪六十年代的美国,在当时世界上最繁华的纽约时代广场,有一只从乡下意外进城的蟋蟀柴斯特,开启了它的城市生活。
从一开始的孤独无助,到感受到新伙伴们的热情友爱;从一开始的茫然无措,到后来克服了一个个困难,小蟋蟀柴斯特在跌跌撞撞中成长,慢慢找到得心应手的感觉。在这个过程中,它改善了自己的生活条件,收获了美好纯真的友谊,获得了越来越多人的认可。而它绝妙的演奏也在时代广场大放异彩——它能用翅膀拉出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,这轰动了整个纽约,并让它的事业走向了巅峰。
但是,它还是会想家。虽然住着最高贵的皇家“宫殿”,吃着最美味的特供美食,享受着温暖信任的友谊、接受着纽约百千万人的追捧喜爱……但是,当晚风送来秋天第一片落叶的时候,它的演奏停顿了一下,心里泛起了乡愁的涟漪。
它想起了家乡康涅狄格州的原野:秋天,所有的树都在改变颜色,每天都是晴空万里,一望无际。只有天边偶尔会出现一点点烧树叶时升起的缕缕轻烟。这时,南瓜也快要收获了……
《世说新语》载,晋人张翰在洛阳任职,一日“见秋风起,因思吴中菰菜羹、鲈鱼脍……遂命驾便归。”
和古代中国的名士张翰一样,小蟋蟀柴斯特在一个下午决定回家,回到康涅狄格州,回到田间地头,为土拔鼠、山鸡、鸭子、野兔、青蛙、狐狸演奏那些原始的天然的乐曲!
小蟋蟀的朋友亨利猫说:“既然柴斯特的一生是它自己的,它就应该去做它想做的事。如果成名只是让它觉得不快乐的话,那成名又有什么意义呢?”
热情的小伙伴老鼠塔克说:“在它登上成功高峰的这一刻,它竟然消失了!……它只留下了美好的回忆,多感人,多美呀!”
在朋友们的帮助下,小蟋蟀登上了返乡的列车。它的朋友们也重新回到了位于时代广场地铁站台下方的家中,塔克告诉亨利:“也许明年夏天我们可以到乡下去”……
但是,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痛快作出小蟋蟀柴斯特和名士张翰一样的选择。“鸟飞反故乡兮,狐死必首丘”,对于许多现代人来说,故乡越来越存在于个体的记忆和想象之中。还是有一批又一批人涌现向城市,一如纽约依然汇聚着天南海北、四面八方的人和小动物!
就连这本书的作者乔治•塞尔登,书写完小蟋蟀柴斯特的乡愁后,也一直居住在纽约,从没有真正回到自己的家乡康涅狄格州!
但是,越是久别,也就越会思念,就像书中提到的意大利名曲《重归苏莲托》,当动听的音乐响起,每一个在纽约甚至世界各地的异乡人都会发出思乡的强烈共鸣!
《重归苏莲托》
看那海浪轻轻荡漾,心中激起无限幻想
绚丽风光令人神往,仿佛沉醉入梦乡
看着果园一片金黄,蜜柑长满在山坡上
传来一阵阵的芳香,心中充满阳光
但是你对我说再见,从此远离我的身旁
离开你可爱的家乡,永远留在远方
请别抛弃我,不要再使我悲伤
重归苏莲托,回到我身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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