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宋朝历史上,沈括是政治家、自然科学家,其所著的《梦溪笔谈》奠定了他在中国文化史上的地位,创造了中国科学史上的里程碑。但成绩归成绩,学术归学术,其实,沈括的人品在宋朝还是广受诟病的。
王安石变法,得到了当朝皇帝的支持,也得到了许多大臣们的支持,这其中就有沈括。凡是在重要会议场合,必然要称赞新法的诸多益处,表示自己全力支持新法。对于他的这种鼎力支持,王安石自然感激不尽,也没少在皇帝那里说沈括好话,皇帝被王安石说动,即命沈括为访察使,下到各地察看变法执行情况及效益。
沈括下去转了小半年,回来后向皇帝讲述了各地新气象,皇帝非常高兴,称王安石、沈括为肱股之臣。这个时候,沈括官场生涯可谓达到了顶峰。话说到这里,如果说沈括真的懂新政,真心支持新政,这番溢美之辞值得称赞。可是,沈括到底是不是这样呢?说的这番话是不是真的呢?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却完全暴露了沈括的企图。
王安石变法到了后来,因为触及各方利益矛盾,变法变不下去了,宰相也被罢免了。按照先前沈括对王安石的态度,这个时候,他应该站出来拉王安石一把,共同出力再推新政。可谁都没想到,自从王安石被罢相后,沈括突然间变脸了。
没过几天,沈括便向当朝宰相吴充上了一折,把王安石批得狗血淋头,一一列举新法的种种弊端。
吴充顿时感到十分气愤,你沈括先前是怎么表扬新法的,好个家伙,王安石走了,你又开始贬低新法,你这完全是墙头草行为,完全是在为自己捞资本啊,这事后来宋神宗都知道了,从此对沈括烦感至极。
1065年,苏轼进京并被安排进了史馆,与沈括同在崇文院任职。二人本无瓜葛,但由于苏轼当时反对新法,而沈括看王安石得势,支持新法,二人有了一些争论。苏轼雄辩,沈括有时在言语是吃亏的。
苏轼外放杭州通判后,二人从此再无争论。这一年,沈括被任命为两浙访察使,到了杭州。苏轼见老同事过来,热情接待。至于以前的争论,已经有了胜负,苏轼外放说明沈括已经赢了。
苏轼为人豁达,见老同事来了,自己现在也是远离权力中心,以为过去的事就过去了。可沈括可不是这样想,他问苏轼,这几年可有诗词新作,苏轼谦虚地说了一些。沈括便将自己的身段压得很低,求赐新作拜读。
苏轼没多想,便将近期的新作抄了一些给沈括。谁知,这一抄可好,给自己招来了大祸,沈括对于以前苏轼在京城与他辩法时败阵,还在耿耿于怀。于是,他从苏轼新作中扣字眼,并作了歪曲解读,将所有他认为有问题的地方全都作了批注,并密呈与苏轼有过节的御史台李定。李定看到机会来了,哪里会放过,立即把这个密件呈报皇帝,说苏轼的诗词中讥讽朝廷,这就是著名的“乌台诗案”,最后差点要了苏轼的命。
搞笑的是还在后面,永乐之役失利后,镇守米脂的沈括负有救援不利的责任,被闲废在润州。这时苏轼得势,沈括便极尽羡媚,对苏轼迎谒“甚恭”简直让人瞧不起,苏轼当然也不会理他。知道再无希望的沈括,只好窝在家里,天天写他的《梦溪笔谈》了,直到最后离世。
看来,沈括这一辈子很想在政治上有点建树,但最后郁郁而终。这谁都不怪,恐怕只能怪他自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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