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跨入四月,盘州迎来了一场“倒春寒”,似乎是去年冬天延续的最后告别,前几天温度日均达20余度,突然骤降为2至5度,感觉身体有点吃不消,把整理入柜不久的冬衣又翻出来保暖。稍高一点的地方白茫茫一片,尤其是海拔2800余米的乌蒙大草原景区,冰霜携带雪花铺撒在娇艳的杜鹃花海里,造就了一翻白里透红的人间美景,引来央视及地方多家媒体相继报道。
历经那最后一抹寒霜严雪的洗礼,迎来了清明节小长假。假期第一天,天气晴朗,气温20余度,特别暖和,早晨九点带上妻儿,跟随年过花甲的父母,一起去位于红果街道纸厂居委会的大山里上坟。
从两河街道海铺茶厅小区出发,驱车40多分钟后,穿过芹菜垭口隧道,顺着蜿蜒宽阔的通村路走了两公里,来到了胡氏家族的祖坟,听父亲说这是十几年前重新编撰家谱时,才发现位于两河海铺的胡氏一族是上世纪初由纸厂搬过去的,而纸厂这里又是从云南省富源县搬来的,因此我们这系的胡氏家族祖籍在云南富源,从搬到两河海铺的那一代老祖人算起,我这一代已是第七代了。
纸厂大山里的祖坟有三十多组,之前因高铁、高速建设从零零散散的地方搬迁过来汇聚于此,坐落于半山腰间,在其正对面往上爬到山顶便是老黑山景区。父亲用镰刀剔掉祖坟周围的部分树枝和杂草,母亲在一旁整理“纸钱”,我负责为一组组祖坟“挂纸”。妻子和女儿则在一旁赏花观草,拿着手机不停地“咔嚓咔嚓”拍照。
不久忙完后,我也加入她们的队伍,这里有红得艳丽的山茶花,一朵朵山茶花镶嵌于树枝桠间,犹如一个个红灯笼高高挂起随风荡漾,有一串串呈白色坛状型的马醉木花,簇拥而开在每个枝桠的顶部,我特地深情地闻一闻,一股股清香花味扑鼻而来,润鼻舒心,马醉木的叶子与杨梅树的叶子很是相似,要不是看到花开,很难辨别出它们谁是谁。
散落于祖坟四周的白车轴草(亦称三叶草),呈白色菊花状的花开遍地,时不时有几只小蜜蜂匍匐在上面采撷酿蜜的原材料,两岁多的女儿看到蜜蜂时,高兴地发出不太清晰的“虫虫”音,妻子在白车轴草丛中寻觅着“幸运草”,白车轴草一般由三片叶子组成,但偶尔也会有发生变异的,有四叶、五叶的,更甚有七八叶的,我们当地称之为“幸运草”。每当我们看到白车轴草时,都会不自觉地去寻找非三叶的“幸运草”,总要找到一两株才肯罢休。
这里还有一种可以把糯米染成金黄色的密蒙花,我顺手摘下几只花开茂密的,带回家去做“染花饭”。在上坟结束正准备下山时,我突然发现一片“新天地”,一颗颗刺苞头树生长于油茶树林中,不到两分钟功夫,我摘了满满的一麻布袋,晚餐可以美美地品尝一顿。结束纸厂上坟,我们驱车来到红果街道场坝上,已是下午一点钟,恰遇赶集天,与家人们饱饱地吃了一顿羊汤锅后,出发赶往下一站上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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