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住在黄土高原,这里有黄河母亲和老师同学。黄河,她用奶水把我养大,她是我的奶妈。老师同学,女老师似皋兰山一样闷骚伟岸,男老师像白塔山一样秀色可餐,男女同学如旋转的水车那样爱心泛滥。皋兰山下的五泉山,她的摸子泉边,西部歌王王洛宾唱着泛騒动人的歌谣:在那遥远的地方,有位达坂城的姑娘,我要跟她去放羊,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,不断轻轻打在我的身上。白塔山下的金城关,霍去病拓疆守关,他划出了一条丝绸之路,耀眼的河西走廊。
我的家,是我的花果山,不时波澜起伏,多时一波三折;我爸说我是惹不起的八辈祖宗,我妈说我是有十八般武艺的孙悟空,其实,我是里外不是人的灰太狼,我是有七十二变的奥特曼。
我的家,有爸爸、妈妈和我。我爸爸还想生个一男半女,可我妈妈却让他去跟别人去生好了。我妈妈太搞笑了,借鸡下蛋,她真会偷懒啊。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,有样学样,我的作业,呵呵,移花接木了。
不是一家人,不入一家门。我们一家,爸爸和妈妈是蚂蚱,我是绳子,我们一家人是臭味相投,叫一根绳子上拴着两个大蚂蚱。我爸爸娶了我妈妈,叫癞蛤蟆吃到了猪头肉;我妈妈嫁给我爸爸,叫一朵鲜花插到猪粪上了。我给他们当儿子,是因为上辈子我是我妈妈的情人,至于我爸爸,那只好下辈子我做我爸爸的情人了。
世上只有妈妈好,有妈的孩子像块宝。我爸爸说,我妈妈是我们的大棉袄。我妈妈说,大棉袄多体面鲜亮啊,我却是被你们压在身下的天日不见的大褥子。时代不同了,女人要翻身,我妈妈还是做我们的大被子吧。
爸爸、妈妈和我,我爸爸是修表的,争分夺秒;我妈妈是修脚的,临时抱佛脚;我是读书郎,偶尔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,鱼目混珠;偶尔大眼瞪小眼,呆若木鸡;时而头悬梁锥刺股,猪嘴里面插大葱——裝象;时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禁渔不误打鱼人。
爸爸、妈妈和我,离家的时候,恰似皋兰山上倒土豆,分道扬镳,各奔前程;回家的时候,又像下水道里的污水,同流合污,殊途同归。有命离家的小狗,没命回到凤凰的窝。我爷爷,出身不好是有钱人家的资本家,遭受了许多歧视与磨难;我姥爷,出身很好是一贫如洗的贫下中农,趾高气扬和光宗耀祖了半辈子。
听爷爷讲过去的事情,却是,多想我的爸爸像我爷爷的爸爸一样有钱。跟我姥姥学看图说话,她教我把蛇念作长虫,把蜥蜴念作大头蝎虎子,把蝙蝠念作夜鳖虎,把麻雀念作麻巧儿。
爸爸和妈妈,人面夫唱妇随,私下狼狈为奸,偶尔对我舂风化雨,常常对我暴风骤雨。爸爸和妈妈,手捧我的试卷,恰似法官拿着判决书:80分以上,男声独唱;90分以上,女声独唱;100分的话,男女声大合唱。70分以下,女子单打;60分以下,男子单打;50分以下,混合双打。
我的家,让我欢喜让我忧,特为我家作诗一首:
《我爱我家》
妈妈是船,爸爸是帆,呼啸的风声在耳边;
爸爸的臭鞋,妈妈的香吻,让我思念到如今。
妈妈是虎,爸爸是羊,羊却爱上了母老虎;
爸妈是老鼠,我是大米,老鼠当然爱大米;
蜜蜂爱香味,苍蝇爱臭味,哈哈,我爱我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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